父親曾有一輛木制獨輪車。
這是和朋友在一塊閒聊時,不知怎麼就提到了過去的艱難歲月,自然而然地就提到了那時在農村曾經用過的獨輪車。
這個話題打開了塵封在在我腦子裏的點點記憶,想起了父親以獨輪車作為搬運工具的件件往事-----
我家距煤窯有十多裏的山路,入社前我家有一頭牲口,家裏做飯用的煤都是用牲口去煤窯上馱回來的。後來牲口入了社血管瘤手術,那父親就只有用獨輪車去推煤了。我十幾歲那年,曾給父親推煤作過幫手,那一次次的經歷至今讓我記憶猶新。
曾記得有一個夏日,天剛亮,我就和父親吃了早飯,帶上母親準備的乾糧出發了。一條繩子系在獨輪車的正前方,它就是我的工具,我要用它把我的微小力量傳遞到獨輪車上,以給父親助力。煤窯建在山上,去時是上坡路多,可以想像就是不拉煤,推一輛空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回來時是下坡路多,煤的重量所產生的慣性會使車身向下滑,弄不好就會出事,那這時我拉車的繩子就要向後用力了。
天氣悶熱得很,一絲風也沒有。我和父親剛走上一段長坡,又累又熱,口渴得要命,就在路邊上的一處茶攤邊停下來牛熊證重貨區,一人喝一碗白開水來解渴,稍稍喘息後繼續前行------
還記得那一年,我家新建了一處土窯洞,那土窯洞是父親用鐝頭築出來的,築出來的土要用獨輪車推出倒在溝裏。當時,我看父親推起車來身體左右搖擺,悠閒自得的樣子,也想去體驗一下,誰知獨輪車一點也不聽使喚,掌握不住平衡,結果把車也弄翻了。
艱難的生活,艱難的歲月,就這樣在獨輪車吱吱呀呀的摩擦聲中走過春夏秋冬。
想起父親,想起獨輪車,心裏有一種酸酸的感覺,止不住淚就要掉下來了!
父親的獨輪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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